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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那個三次創業“中國芯”的美籍台灣人回来了 [打印本頁]

作者: admin    時間: 2021-2-7 10:16
標題: 那個三次創業“中國芯”的美籍台灣人回来了
张汝京發迹,右臂一挥,忽然抬高声调:“去做新能源!”嘴巴咧开,笑貌凝固在脸上。这是9年前,张汝京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最后一個表情,还有最后一個動作。

中兴危机炒热了中國芯。一時辰,所有人都懂得了中國芯片行業很弱。即便是中國最大的晶圆代工企業——中芯國际,每年的國内销量也不及進口芯片量的毛毛雨。可是,如果没有他,恐怕连这個毛毛雨也下不起来。

他就是中芯國际的創始人,被称為中國半导体之父,2009年,在創辦中芯國际9年后他被赶出自己的公司。张汝京在芯片行業的沉浮,背后是中國芯片行業的蹒跚。

今年,他70岁了。

01

建厂超人

张汝京后来没有做新能源,那是他的气话。

从媒体报道追踪,张汝京还是選了半导体行業,做上游的硅片加工。對于生產芯片而言,硅片是原材料。工厂要先拿到硅片,才能在硅片的底子“像搭积木一样一层一层地搭建芯片”,最后做成芯片。

从中芯國际分隔后,张汝京創建了上海新昇半导体。

公司官網介绍:该公司創建于2014年6月,总投资68亿美元,一期投资23亿美元,公司的目标是致力于在我國研讨、斥地适用于40-28nm节点的300mm硅单晶成长、硅片加工、外延片制备、硅片分析检测等硅片财富化成套量產工艺;拔擢300毫米半导体硅片的生產基地,实現300毫米半导体硅片的國產化。

芯片和硅片一样,都具有很强的集中性,日美台韩的產量占到世界绝大多数,其中日本的產能就占到全球的50%以上。

张汝京在2016年初的一個采访中提到過,这個项目有相當高的門槛,國内研發過关,但在量產時有设备和技術上的障碍。不過,从新昇半导体的报道看,他们很快实現了月產一万片的工艺研發设置设备安排,并估量到2017年底实現月產12万片的產能范畴。

不過,就在奔12万產能大关前,张汝京又离职了。

到12月,他的動向毕竟被外界大白,他要去广州建立芯片厂。那個芯片夢,他还没完成。

在广州,他计划投资芯片厂总额70亿元,范畴月產3万片12英寸晶圆芯片,投產后年销售收入30亿元,达到设计生產能力產量后销售收入100亿元,将带動上下贱企業组成1000亿元產值。但在广州的项目姑且没有落地,今年三月份芯片厂倒是落地青岛了。

张汝京是個建厂超人。

拿中芯國际来看,首先,他很會動用人脉。建立中芯之時,他靠個人关系,動用了美國五大教會為自己背书,保證所生產的芯片只用于工業,不用于军事。张汝京本人是一個基督徒。

其次,他很會融资。中芯國际建厂之初,第一次融资十几亿美元,来自美國最主流的投资机构。到了2003年,中芯國际开启了第二次私募,當時融到了六個多亿美金,得到了资金支持的张汝京一方面投资拔擢北京的12英寸晶圆厂,一方面把持個人人脉和经历,以低价购入了摩托罗拉的天津工厂。

再次,他很會省钱。當時芯片财富处于低潮期。正是在这种行業看衰的环境下,张汝京凭借自己的人脉,购入了大量的低价二手设备,布置了三条八寸產线,在财富复苏之前做好了筹辦。张汝京用了不到四年的時辰,让中芯國际具备了四個八英寸厂,还有一個12英寸厂。这個速度在大陆的晶片厂里前所未有。

在大陆建半导体工厂,张汝京碰着的困难比在台灣創建世大(张汝京創辦的第一家半导体企業)的時候多。

首先是技術壁垒。由于美國對中國的技術限制,核心技術大都控制在他们手中,中國大陆的半导体企業,要做一個產品,常牙齦腫痛,常面临着复杂漫长的技術容许步调。“在台灣不存在这個问题,技術拿来用就好了。”

其次,张汝京和董事會不断@呈%7mmj2%現@“先赚钱,还是先扩展”的抵触。

张汝京曾在美國德州仪器做過20年,获得了“盖厂高手”的称呼,主张“范畴效益”。他认為,半导体生產讲究范畴效应,五条生產线和三条生產线就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上海、北京、天津、成都、深圳,中芯國际的生產工厂在短短几年间完成了范畴化布局。與此同時,2003年张汝京提出拔擢12寸标准的生產线,决议一经提出就遭到海外投资人的强烈反對。

第三大难题就是和台积電的官司,使中芯國际“筋疲力尽”、“元气大伤”。

这些坚苦,加上芯片行業本身是资金密集型财富,建厂前几年算上折旧很难盈利,导致中芯國际的近年巨亏。

在那次采访中,张汝京说,“我们面临的困难是前所未有的,前所未有!過去的八年哪一天没有坚苦?困难可以好好写本书了。”

在中芯國际的門口,我曾见到一此中芯國际的高层,他话语里充满了报怨,“张汝京當初许诺我们来大陆會给我们股份,功效,現在股价不值钱。”这也是投资人的声音。

現在,张汝京分隔中芯國际9年后,中芯國际依旧没有做到世界一线阵营。

依照ICInsights統计,2016年全球排名前十的晶片代工厂商,前三名分袂是台积電、美國格罗方德和台灣联华電子,前两名占据了全球70%的市场份额。中芯國际當然排名第四,但市场盘踞率只有6%。以2016年為例,中芯國际收入29亿美元,其中内地和香港地區的销售收入占比為50%,即14.5亿美元。而中國每年芯片進口抹茶粉,额达到2000亿美元。

在外界看来,中芯國际就是“中國芯”的代表。中芯國际也自称是大陆技術最全面、配套最完善、范畴最大的集成電路制造企業。

2004年中芯在美國纽交所和香港联交所同時挂牌上市。2008年,中芯國际引入大唐電信作為计策投资者,第一大股东酿成國资。2014年9瘦肚子方法,月,國家集成電路财富投资基金(以下简称“大基金”)正式創建,将中芯视為國產芯片的先锋举辦扶持。截至2017年6月末,大基金已成為中芯的第二大股东,持股比例為15.91%。

从2002年國家把集成電路發展划入重点發展扶持目标到現在,16年過去了。从张汝京對待中芯國际的计策看,他一贯主张的先范畴后赚钱的路子,值得思考。

或许,不能简单用“失败者”来定义當時被逼走的张汝京。他在半导体行業的兴起和沉寂,伴随的是一個财富蹒跚的步伐。所幸的是,現在他又要携粤芯回来了。

02

恩怨

在外界看来,他和台灣的半导体教父张忠谋结仇,成了他没跨過去的坎。

张忠谋,台灣台积電董事长。是台灣最具有势力巨头的企業家之一。他率领下的台积電如今在芯片代工行業占到了全世界60%的市场,是名副其实的世界半导体企業巨无霸。

张汝京和张忠谋的关系在中芯國际之前一贯是上部下的关系。他们的第一次交集是在德州仪器

1977年,张汝京入职半导体巨头德州仪器担任工程师,负责研發供空军操纵的语音合成器。今后没多久,张汝京進入了德州仪器的核心部門,集成電路發明者之一杰克基尔比所率领的DRAM团队,并一贯在德州仪器事变了二十年。张忠谋當時也在德州仪器任职,當時他的职位是德州仪器资深副总裁,负责打点德州仪器的消费產品古迹部,手下达4000人之多。

后来张忠谋在1987年創建了台积電。

两人第一次正面交锋是张汝京分隔德州仪器后。

1997年,在德州仪器干了20年的张汝京离职主导創辦賓果遊戲卡,了世大半导体,被称為台灣的第三大晶圆代工厂商。

前两大是台积電和联华電子。發展三年后,台积電并购了世大。

依照當時《福布斯》报道,大股东出售世大半导体的時候,并没有知會當時的总经理张汝京。對于张汝京来说,这也许是一個“打击”。但對张忠谋来说,在合并了世大此后,一举拉开了與联電的差距,今后联電再没有任何机會挨近台积電。张汝京一怒分隔了世大。

2000年,正是芯片财富的低潮年,张汝京决定去大陆投资重新創辦一家芯片工厂。这一年,张汝京带领四五百人的技術团队来到大陆。在媒体的报道里,當年他信誓旦旦,誓言要把大陆的半导体财富“搞上去!推上去!做起来!”

问题、抵触,也就在这個時候来了。

首先,半导体行業是资金和人才密集型行業,門槛高,行業集中程度高。张汝京带来的几百個台灣人的技術团队,有一些是仆从自己多年的技術人员,这些人本理當在世大,台积電所属企業的队伍里。

张汝京為了挖人才也是用尽了辦法,他在上海自己的企業驻地建國际學校,盖员工别墅。我实地去考核過,中芯國际的企業自辦學校,企業區域的住宅风致都远远高于附近行政區域,是一個超级洋气和有礼貌的企業社會。这一招的确管用,留住了一大帮台灣的技術人员。张汝京还曾考试测验把台积電的一只科研团队整体挖過来。这是犯了台积電的大忌。

其次,2000年此后,台积電也开始布局大陆的生產工厂,首選也是在上海。张汝京創辦的企業成了台积電在大陆最大的竞争對手。中芯國际在大陆建厂,也直接抢走了台积電客户。

所以,从中芯國际一創建,和台积電的抵触就开始了。

中芯國际創建九個月,台积電以公司离职员工涉嫌经過進程電子邮件将公司重要资料外泄為由,在台灣對中芯國际提起诉讼。

2003年12月,台积電又在美邦本地法院對中芯國际提起诉讼,原因是中芯國际经過進程各种不當的法子得到台积電商業秘密及侵犯台积電專利,如已延揽超過100名以上台积電员工,且哀求部分人员為其供应台积電商業秘密。2004年中芯國际在纽交所上市,这個事件正是敏感期。

甚至,2002年,台灣的”台审會”也颁布文告声称,张汝京在大陆的投资没有经過审核,要對他罚款500万台币。

半导体行業,日美台韩集中了世界上80%的市场,半导体更是台灣的支柱财富。

2005年4月初,台灣當局再次指控张汝京违规到北京和天津建厂投资,判罚1500万元新台币,并哀求张汝京在6個月内从中芯國际撤资,否则将延续罚款至撤资為止。

在對张汝京的那次访谈中,提到台灣他很感動,“我是中國人,也是台灣同胞,两者是不冲突的。為什麼不让我回台灣呢?”

2009年11月10日,这一天,對张汝京而言,是无法抹去的记忆——他公布颁發辞去中芯國际总裁和CEO职位。前一天,他还在给部下开例會安排事变,一切按部就班,没有任何异样。

也就在这一天,中芯國际颁布通知书记称,已與台积電达成和解協议。中芯國际将向台积電支出合共2亿美元,并向其授出约17.9亿股中芯國际股份,相當于公司已發行股本约8%。

刚刚被赶出中芯國际時,一個从台灣来的朋友就對张汝京说,“你懂得《自由時报》怎麼写你嗎?说你的离职是台积電和中芯國际和解的条件。”

對此,张汝京暗示得很不在意:“我當然懂得,《自由時报》是民進党的报纸,一定會这样写我的。他们希望我分隔。”

他甚至自己猜想,哪些媒了解對自己很“泼辣”。

“台灣的民進党幸灾乐祸,他们一定會写道:张汝京到大陆建厂,八九年一事无成,乘兴而去,败兴而归,让對大陆抱着幻想的人,醒醒吧。他们會这样说的。”

张汝京突然语速加快:“我不分隔!我不分隔!我就在这边!分隔就是上了他们的當!”

“难道不是麼?一贯有人在猜想,张汝京的离职是双方和解的筹码。”我曾问他。

“一切都是為了中芯國际,中芯國际的元气不能再伤了。”他说。

我也问他,如何定位和张忠谋的关系。他笑笑,“他是值得尊敬的师长。現在两家官司结束了,和解了,不是很好麼?化干戈為高雄當舖,    玉帛。”

可是,无论對他個人还是當年的中芯國际而言,付出的代价都是巨大的。

03

生台灣气的美國人

因為回大陆創業被禁止入台,张汝京还是第一個。

张汝京将自己视為第二代台灣人。他很认真地看過讲述台灣眷村故事的電视剧——《功夫的故事》,认為剧中的台灣二代要比他们这代人小十几岁,比较爱玩,很早交男女朋友。反而他们这代台灣人,“非常极力,吃苦吃苦,爱國心很强,大學以前不交男女朋友,书读得很好。”

我對他提到话剧版的眷村即将来大陆上演時,张汝京停下来,听得很專注。然后思虑片刻,對助手说:“回去找找《最后的外省偉哥,人》那篇文章,那個文章就很代表我的心态。”

“什麼心态?”

“小的時候,只想着唯一的出路是把书读好,将来有更好的發展,回大陆。不懂得怎麼回去,但是要回去。”

据公开资料显示,张汝京1948年出生于江苏南京,第二年迁居台灣。1970年毕業于台灣大學,获得呆板工程學士學位,并先后在纽约州立大學和南卫理公會大學分袂获得工程科學硕士與電子工程博士學位。

1949年,张汝京跟班父母从大陆去了台灣。他的父亲张锡纶,毕業于河南焦作工學院,到台灣后是一家冶金工厂厂长,母亲是教师,教了一辈子的书。张汝京说,自己是听着母亲的故事长大的。印象最深的是《史记》。

张汝京来大陆建中芯國际時,母亲90岁,和他一起,卖掉了美國多处房產,从美國搬到上海。

不少台灣媒体报道说,他一分钱也不愿意交给政府。张汝京说,他只是想说明自己来大陆没错,但这些话被台灣媒体转载后,张汝京持续不竭地收到岛内朋友传来的话:“你这個态度,怎麼回台灣?”

后来,张汝京讲得少了。但是坐在對面,我依旧听得到他的自言自语,“我来大陆没错,有错麼?没错!”

媒体报道,2015年张汝京因學術演讲邀请回了趟台灣。距离2009年他说“我已8年没回台灣了”,又過去了6年。如今,他70岁了。

前两天,同样為芯片古迹奔波半生的老王告诉我:他今年46岁了,在芯片行業二十多年,至今回想起半年前【118芯片超人和他的朋友们】晚會,依然會感受很和缓。

“这是我在芯片行業里,参加過最和缓的晚會。这半年,凭借晚會上认识的朋友,我赚了不少钱。”他边笑边问我:“你们芯片超人迩来还有活動嗎?”

“有,6月15日,同样在深圳,而且这次是與阿里巴巴1688.com合作辦活動。”

他急切问道:“現在还能报名嗎?”

“能,只是,你要注意一点……”我刚说半句。

老王紧张问道:“哪一点?”

看到老王这麼紧张,我只好跟他说了实话:“現场估量會有500多人,多备点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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